詩寫詩集
雪是在蒼茫的月台中 惺忪而一如往昔
的早晨、遅遅不来的電車在燈走的明滅中多少的
可能将要發生 多少的語言継続延伸
能等過多少的年代的情事 仍是議論紛紛
●爾時相忘/李渡愁
爾而想起詩的形式、卻都是D調的旋律
時間飄忽在水草的彼隣、向符号靠近
相傳在手掌紋裏、有一縷深刻的霊魂、不断記憶 不断
忘却開始的夢境、一覷悲喜的予言、都是温柔的企図・・・
●雪白的夜/張國治
雪溶之後的巷弄裏 有種馨味的痕跡
白晝裏傾下一屨思緒 如意象河流湝湝
的的雰囲 切近紅塵世間 白日與黒
夜的刻劃之間 是肖像也無法説明的典型
一本詩集
擱在對岸的島嶼
當想起它的時候、那楽音
卻都是低低地垂首 在深深的地層裏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遺忘的箱底
徘徊與猶豫的包伏、
那書皮卻都是皺摺而且模糊
要搬開多少的時間和距離、
才能従第一頁翻到最後的結語
又是誰在寂静的小鎮、弾起古老的楽曲
那間縫相隙的石階、和記憶相撞撃
樑柱在黄昏的光影裏
如向下垂懸的葛藤
時光無法前進
我依然停息
站在古老的傳説裏 諦聴
那冗長的第八交響楽曲
歳暮
春飾與門松。
同事們都已回家過年、、在幾天前就稍稍注意了一
下、大年夜裏還有営業的咖啡館、可以有従容的安静、
且不太寂寞地、度過這‘年’。
但最後終究仍需留在原書裏回信、寫誌。
但對於過往的記存、確是冷寂的多、没想過要保留這些
的‘記憶’。即使有想寫的動念、亦無太多的管道、也不想
再挑起年少時、那種不知愁的青春、譲它歸零、譲心霊也
歸‘零’。
於五月才試著寫起‘網誌’、一種日記形式的寫記、
然而
従二年前才知道‘部落格’是什麼的自己
對於繁鎖的事、抱著観望態度的自己
於執筆與観劇、有些戒慎恐懼的自己
在群體中、一直游離在外的自己
這麼多過往的自己・・・・
現在、卻在當中慢慢尋回一種調和及、感悟的形式、
在那麼多専於自我的形式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在毎一天、都有一種声音在心中廻響:
走過的林間、河流、落葉與狂風、都在應和著
枯枝在這個落葉的季節裏、都成綴雪的燈火
有戸人家、一直都在夜裏光照著
為了学習愛和真理、必要的是孤獨
我未曾走進、那‘燈火’
但它一直都在夜裏光亮著
我不孤獨・・・・
是的!
‘河水不能再往上攀流’、‘
’生命中具現體會便是詩’!
目前正以一種更適切的‘詩’的導読在生命中
在這歳暮的最後、給友人也予自己一種
祝福~
單純手記
○煙突與作曲家
1998年的冬天、一位従事音楽創作的作曲家、来日。
透過朋友的轉介、幫他在離都心不遠的下町一帯、訂
了間和式的旅店。
隔天、在事務所見到他、手上戴著綿質手套、裹著
厚重的外衣、圍巾繞了幾圏、遮去了半分的臉、露出
両個眼精、咕嚕嚕地彷彿還在打顫索。
我以為他可能即刻要趕往東北、像「北海道」這般的地方。
彼此、淡淡地作了一下問候、朋友有事先行離開。
他説:今日很冷呀!外面似乎要下雪了。這附近是否
有煙突?
「煙突!?是長的細細高高的、用来排出廃気和濃煙的
東西麼?」或者、他覚得這種在現代裏、少有的景観、可
以拍成唱片的封面!?我這麼揣測・・・
然而、他説:「聴説、有煙突的地方、就有澡堂;我想體験
一下、這裏的風土民情、、、。 」
「難到你下榻的旅館、没有浴室麼?」我毫不考慮地脱口
而出。只見那露在圍巾之外的眼、瞳孔放得更大、半响没
有任何的對答。
後来、才知他是位多才的作曲家、題材大都對當時的現状
提出具體的関心和諷剌性的批判。在當年的台湾、唱片売
出意料外的数字。
他臨走、託友人轉来一巻音楽帯、十年後的現在、才慢慢
的打開、聴著音楽帯裏傳唱著、已経過時的‘前衛音楽’。
而這世界、這社会毎一天都在変;後来聴説、他也已経改
行在美開館子。
那年的積雪的確是深了的;不管是心霊、或者冬天!
● 之二
○ 単純的想法
約10年前、一位従事彫刻的友人、参加地方美展的演出
幾個人集合在工作結束後的夜間出發、一起乗夜車到岐
阜県的飛騨高山。
約莫已是5月的光景、高山的道路、封凍剛解、山上仍有
薄暮残雪、像雲層攏著的山路、道路蜿延而上、只有車灯
的明暗對比、両旁反射的光影、似山中的精霊、寂静中的虫
鳴、吱啾地錯落、直像是鬼魅般的黙劇、在一路張著眼、又
冽著嘴歡迎、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到着飛騨、已是深夜的時分、気温是零下3度、呵出的鼻息、
都彷彿凝結在空中、不願散去。
環視週遭;釉黒的屋簷、黒鬱的原木、藍染的布、連大地也是
一片沈墨的寂静。深色的成分、遠遠多於白晝;是因為‘夜’、
還是因為‘累’!
遠遠只見一簇的燈光、在白霧中冒出昏明閃爍、好似遇見了
光 明。不由得、向燈火處走去。撥開暖簾、屋子有散佈的炊煙、
是間傳統的‘麺食舖’。裏面已有坐客2、3人、我們走入就座、
店主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儘管料理手上的麺食、完全無視
於来客的動態、也不招呼。
自行找了空席坐下、終於看到了菜單、是張貼在那種長年被煙
薫後的深黒色的木牆上、黒亮的底色、貼上白色的紙、譲人非常
清楚地看見、那大大的黒字。菜色只有二種:大碗和小碗。
不知是否山上的気温太低、直到麺食上来、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有人打趣説:主人煮到一半、睡著了、又再重新起火!
不管如何、還是感謝那一碗暖暖的湯麺、瞬時駆散了寒気、
還足足品味高山的風情。但不知她為何、必需営業至深夜?
看著這位老婦人、心中暗暗地酌謀、上了年紀以後、若無其他
生計能力、就如她一様、作個小小麺館、時間不要太長、白天
作自己興趣的事;菜單也不多、只有二種:粗的與細的。譲自
己愈単純愈好、 譲‘心’也是!
而回頭一想、恐怕這‘単純’的想法、要達成;也不是~件容易
的事!
浮生弦音
去年一個冬日的早晨、為了趕赴年末‘最後’的一次
掃街活動、一早便従神奈川的道場、直接趨往現場、、
2個多小時的車程、到着目的地也已近8点、、
遠遠地就望見、菅野和高世両位太太、站在冬陽下、
露著有些意味的笑臉。
菅野太太説:早安、今天可真早呀!
高世老太太則説:年軽人、應該多出来‘活動’、我
今年参加;明年、就不知能不能来了!?
是呀!我確実也這麼想、但對於清早的掃街活動
我向来都~力不従心;不是遅到、便是缺席!
開始掃除掉落在泥土上的枯葉、心裏還有些滴沽、
這些掉落在地面的黄橙葉片、不去掃它時;一條街
彷彿是金黄舗成的綢絮、踄在葉片上、人好像踏在
雲層似的稀鬆、也好似跥著葉子、従春天以来的生
命演繹。
寒慄的空気中、青草和土都濛上、薄薄的軽霜、
稍稍地切近、一陣馨香便漂匀了整個節気。
我不捨将它們全倒入収集袋裏、挑了一些凋謝的
不完整 的和残缺的很完全的葉片、帯回家去。
菅野太太説:時間差不多了、可以準備収工了!
這些落葉、反正也掃不完、太陽照些日子、経過光合作用、
葉子又還原到土地、、、。
我看了下時間、也才過了三十分鐘!
那次以後、我再没看見高世老太太、経過她家
門口總有陣陣的檀香、、、、。
●換燈泡
落葉飄飛、声囂似流水軽軽
吹不動這散漫而又毎況愈下的風
接近年底、許多的人・事・物、在這裏整理和交替
連家裏的電燈也是如此
五個月前、一盞点了一年半載的燈泡開始
一閃一閃、半昏半醒的明滅起来
三個月後、終於停止了跳動
屋子裏的光明、就這様稍稍黯然
没想、連毎天煮沸用的茶壼、也焼壊了把柄
也好、哪天記得帯回来、都換掉
然而、想到換燈泡的事、便多出許多意外的聨想
左思右想、如何凳上高脚椅、換下天井上的
黒燈泡、、、?
這様、又経過了二個月、昨晩終下決心、把該有的
道具都齊全了、墊起了椅凳、左旋右轉的
螺絲釘、在全力以赴的應戦下、鬆開了!
像鬆梆了多年来的‘不器用’、也抖落了
慝蔵在燈蓋上所有的塵埃
再抺去地面的埃塵、、、
真是、大快人心!!
●習慣
回上的路上、總要経過一家24小時営業的商店
在清冷的冬夜、那商店隨季節変化的招牌燈、
就特別顯得光明!它彷彿像一個導引夜帰者的
站営、且従不打烊。
也總要走進這個小点、打量隔日的糧食、、。
而幾乎在同様的時間帯、採集同様的食物
偶而、一両次、體調違和的時候、提早下班、
還是習慣性的走進這家商店、採買相同的物品
而店裏也従不缺少、紅茶和奶酪之類的貨品。
這次、當我慣有地将商品、放置在櫃台前、等著
結帳的當児、只見眼前這位男店員、頓時停住了動作、
抬頭看了一下、随即又低頭、看了下手上的‘錶’、
彷彿我不該是、這個時段出現的客人!之後、
也無任何的表情。慣有而公式化的説:
謝謝!歡迎再来!
●人情八百屋
附近也有家伝統式的果菜舖、在人情式微的社会中
這種果菜舖、已多半被連鎖的便利店所取代、而它的
存在、卻顯得有些珍貴、而令人担心起来。
這店主人不但早早地開店、又遅遅地収店、精神好似
特別充沛、不管天晴或雨日、他總是将果菜攤擺出界
限的三十公分外、譲往来行人、都可看見那五彩繽紛
的果子和菜色。
有時、陽光也會綣恋地、照在黄橙橙的果物上、使得
果菜更鮮耀起来。初秋的柿子、纍纍瑩瑩地陳列在
其中。想帯回一個渋柿子、擺上個十来天、看它従黄
橙的色澤、一天天、慢慢地轉成古銅的深艶、是件愉
悦的事!
有次、向老先生、訊問了水果的挑選方式、他十分親切
地作了解説、這似乎是他専業的常識、、、最後、還多
給了一顆過熟的 ‘梨’;我連忙道謝走出那攤子、
心想:不好再来了!
因為買得少、還得花点時間、回應老先生的‘吁寒問暖’
在這以‘人情’維繋人、我與商情的環境中、遇到如我
這般冷漠的現代人、一種回帰傳統的温情、在這裏都成
為多餘的累贅、、、在這世界!
観・自・在
今日要和大家共同来参研的一個切身的問題;
也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経常接触到卻常疏忽掉
的事~観・自・在!
進到佛堂裏来、或在一些大的寺廟中、可以看到
一幅對聨、寫著:紫竹林中観自在
白蓮座上現如来
這両句偈、已求過道的人、可能了解它的意義、
而在這裏、後学暫且不去引伸、它叧一層面的
意義、先就其字面上的字意、来作探討、、、。
21世紀對我們来説、是一個多元化、価値並存的
時代、従物質層面到精神層面、有了很大的轉変
在轉変中、有了所謂的掙札、甚産生了人與人、心
與身的隔閤;記得在去年的一次仙佛班法會中、仙
佛曾提到‘M’形的社會、而目前我們正在這様一個
時代、冨者愈冨、貧者愈貧、貧冨之間的差距、像雙
峯一般的高低、而我們今天所接受的文化、又是什
麼様的文化呢?其實、是‘文而不化’‘冨而不貴’的
時代。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像在名片上所印的頭銜
或是在某種場合、交換某張名片、是否曾経問過自己
是否真正扮演了上述的職稱或角色?
在工作上、商場上、多半的人都要追求職位與財冨
認為財冨代表‘富貴’、有銭的人似乎和‘冨貴’劃上
了等号、但仔細推敲普遍的現象後、發現冨庶是容
易衡量的、但有銭的標準在哪裏?‘数字’並不一定
帯来尊貴、一個真正富貴的人、内心有一種節度、
坦然光明的正気;對社會、對世間有一種深切的関
心、稱作慈悲!
對社會存有一種感恩及回饋、進而尋求真理的路
径、黙黙地作、譲自己和週遭獲得一種安祥的快楽
彰顯生命中的貴気、那也就是布施!
而現今、我們身辺可接触到的知識和経典、相当的
多;然而、我們真的可以體會古聖先賢的智恵和感
悟経典裏、聖人所要伝達的意義麼?
很多的概念、我們都耳熟能詳、但都能真正實際去
體會、而且身体力行麼?很多時候、只擁有了皮毛
、不求甚解、有所謂「関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在「
説文解字」上的意思是観察世間百態、将百態齊集、
了然於心後、再廣而化之、予它一個概括的理念。
文而不化、富而不貴、在目前的社會中、好多的概
念處在一種懸空、没有向内在作観想和探索、而不知
所措、這是什麼原因、那麼我們需要的是什麼?
真正的自在的観想、和生活方式、又是如何找得到?
然而這種所謂的‘自在’並非随性而為、、、
在午後軽軽響起的鐘声
早早地拝読了‘陳皓’詩誌裏一編‘詩想随筆’~
関於文学社團ー兼述詩壇二,三事~似乎有點長的題名、
而去蕪存菁之後、卻似乎又還原到記憶深處的某個地方、、、、
這些事’和那些‘詩’;有了那様的相当!
照片裏所顯像出当年的幾個詩社所印製之詩刊、文集、有
幾分的熟悉、也有幾分的陌生;當中、有幾期卻是在自己手下
完成的封面和編集、那様的清晰可見的書面、又隠蔵著時代急
遽的変貌、多少令人感傷。尤在七〇~八〇年代、随著台湾社
會結構的轉変、経過「郷土文学」的洗禮、‘後現代’的理論、在
逐漸地滲入文體的思維中、與藝術展開對話。
至於自己如何走進‘鳴蛹’;又如何再走出‘筆會’?一直存著
疑惑、而這些疑惑、卻在這編‘兼述’的回憶裏、逐漸拼湊出
記憶的形状、逐一地被解読;像狂風吹開了塵沙掩覆的浮雕、
在黄昏的光影之下、更顯深刻而意味濃重、、、終於多年之後
網際虚擬空間裏、慢慢地 解迷!
那時、還是個高校生的自己、對於学校的社團活動、完全没
有参與的興趣、而能走入鳴蛹、應是同級的‘黄娥’與‘張三’的
慫誘:説是有個校外的社團、缺人手幫忙完稿和作海報、、、
就這様、常在課餘的時間、穿梭於印刷廠最角落的編集室、而
編集室’裏、幽然的燈光、視線所及、永遠只見得原稿和規尺;
画具和海報紙、、、。
当年除和陳皓、黄娥有些對話外、印象中與鳴蛹詩社同仁、與
楊社 長、張基等的對談、不超過三言両語、記得、最後一次走進‘
鳴蛹’的編集室、那天居然可以不用作稿、張基先生不知道要
和我説些什麼、和楊社長両人覥靦相視之後、張基先生遞給
我一封類似‘介紹函’的信件、、、従此、我自鳴蛹再走入一
個以小説研討為主~楊松年教授主持的「五五筆會」、写作
會中不乏当時在文壇已小有名気的作家(其名已不復記憶)、
而我成為筆會中、年紀最小、也最無發言権的学員。
在幾場電影鑑賞的研討課後、「筆會」似乎也走入了尾声、而
一方 在校園之外的詩社活動、卻像春枝意綻的花朶、千萬的
彩虹、 直吸引著我、、、。
猶記当時的‘詩展’、‘詩的朗誦會’、‘詩劇場’、、、等和当年
的許多、崛起於文壇的詩人、詩社甚至於個人詩集、、、都像
雨後春荀般地、陳舖了時代的語意、而昂揚於十里之外的霓
虹閃爍。
或許、那時代的光影、曾経短暫;卻是遅遅不散地在某個角落
裏、持続地点滅星火般的光明、、、。
環境的改変、幻化出多元性的価値観、文體與書写的変格、従
出走再介入、這其中、有多少需面對的衝撃、就像季節裏太早
的‘聖誕歌曲’令人有種無法適従的匆忙、彷彿日子就是這般
‘囫圇呑棗’的過去、背後徧就還有一些和声的楽音、、、、
那鐘声似乎總在午後的四點多鐘、軽軽地響起!
了無心緒地読著一封封朋友転送来、好一段時間、都未曾被打開的信、 夜深人静、間接点到這則礦泉水的広告短片 一對恋人在彼此對愛情的認知上的差異、或是執意 終究要面對分手的現実 広告詞説的妙・・・・就差那‘2%’ 那即是彼此的信任 在愛情的成分裏、占得那麼少、卻又那麼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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