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四

 
 春天記事



 睏倦的雨
 終於想睡了
 只有那被細雨包圍的車廂裏
 還留著播音的耳語在覆誦著:
 
 請不要超過等待的虚線
 請勿需詢問按捺的時間
 請不要踩過情人的脚尖

 
 上方就是重蹈覆轍的走馬燈
 下方是流轉‘人身事故’的新聞
 時間又搭上同様的列車
 窓外又是灰濛濛的天空
 水声不断滑過乗坐的木筏
 
 一辺是山洪
 一辺是沈黙
 而你已忘了所有黒色
 剰下一點點的 湮
 一點點的 霧
 以及一點點的悲傷
 一點點的慌
 
 想起昨晩的列車如何地蹍過
 少女憂鬱胸口
 那傷痕以及被雨水冲淡的
 鉄道的灰色記憶
 
 這午後 
 仍然来来往往的
 笑声、雨声和呼声
 仍然穿梭過若無其事的月台
 早已被淡忘的車禍事件
 
 都丟在小站裏的
 四月二十四凌晨四十分・・・・・





 

一分為四

春天記事

在上班的途中、温雅的陽光與春緑的馨味,飄進鼻息。

昨日的一場雨、似把脳人的花粉都一一塵埃落定;桜花謝了

取而代之的是翠緑的新葉;在這新舊交替的四月、各種的企

画、新学期、季節的準備、、、、在這個令人耳目一新的~

‘四’月。

這裏因為天候上較趨暖和、桜花多盛開在四月、而短短的一週

裏、花開花落。你可感受到的是自然界的奥蘊、這個季節裏、

特別是一年中変化最醒目的‘四月’。


而那日為了證照的提交、找到附近的一家写真舘、走入舘内向

外流覧時、桜花正盛開;而當一週後為取照片、再走出門外、

花辧已似桜吹雪般紛紛飄落・・・望著剛萌出的新芽、一種充

裕的生命力、正蓬勃地向季節渲染出鮮緑的色彩。

這令人想起一首偈:

道本自然無彩色

非黃非紅非青白

更無深淺分別性 

一葉知秋四時明

「天地開闔,不離四時演革,動則演之,演則革之,四

時異氣,動靜之 道,開闔之理,盡在其中・・・・・・」

時運迭轉,隨時間日有所更,青紅白黑四期,陰陽消長四

時革耳。

晝夜各二,二陽二陰,初日後日,初夜後夜,故一分為四。

週而復始,循環不已,一為四也・・・・・。


 這裏的‘四’、不但従‘二五’推而窮変造化而成‘四時’

、更是物得其理而生的氣象、一生二長、三収四蔵・・・


変而有常、無中生有、有従無生、天地萬物人生、四期周

而輪轉。對於‘四’所根由衍化的奥妙、天地的萬物資生、

鬼神之徳;有叧一番的新識概念。


 而好奇的是、在医院裏或特殊機関的楼層裏、這‘四’楼

便猛地跳了過去、日子裏遇到了‘4’、出發的人少了些、

連機位也有較高的後補機率。喜歡挑這個日子、較有充裕的

空間與選択的範躊。 

 而四月裏緊湊的活動中、囫圇呑棗地吸取了、新緑的養分、

正在思維的備忘録裏、慢慢地咀嚼和反芻。

春天


 


 












 春天 回到這裏

 遠方説話的声音 漸漸地耳鳴
 一些是留在冬夜裏的粉屑
 一些即是遊街走過的人群
 玻璃裏的你和你的笑容
 都是浪声 也都是琴音
 
 所有抵蕩的空気 也在這裏
 近處倒映的海域
 和越過杉林的帯菌的風信
 都不再傾聴 彼此陌生的心情
 而無法置信 那軽描淡寫的呼吸
 都不是氧 也不是雲
 如若那不是花草衍生的春祭
 那麼我寧可相信
 是憂鬱和春天交換了
 相繋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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