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冬二三句

 清晨就被遠方灯油的叫売車給驚醒
 天空仍是一片白澄澄的藍
 欲眠欲醒的灰濛
 硬生生地清抹著冷淡
 昨夜似乎下過雨

 隨手掀開一簾窗景、卻是太早来的冬季
 這般飛逝的日子
 像好久好久没再聴到的
 按下相機快門的清脆聲音
 在咖啡的濃郁裏、滴撘幾聲的快感
 像是剛学習的易経與太極
 符号與線條緊緊依偎著
 透露著下一季的冬雪訊息
 
 日子都太過蒸氣、稍稍呼一口氣
 清醒或靜寂都一一淡然在宿命裏
 有一本被雨淋濕的書皮、在呵護與
 烘乾之後、仍硬生生地
 撑不開記憶的胸襟
 無可奈何地、皺摺著、皺摺下去
 我仍帶著出門、背包裡永遠有 
 一本没有名字的詩集……………



 
 

一首叫做‘偈’的名詞

 
 當古老的詞彙被新的語句覆蓋過去
 猶疑淌在深沈的河岸 翻来覆去
 我従森羅萬象的鍵盤裏
 再如何 也検索不到‘你’
 
 當右鍵成為無効的下意識
 你必須多按幾次
 才有更新的動作
 許多的經論 
 註解的意義如飛舞的草原

 一路上有幾盞的光明
 落葉趕在秋天之後
 要與繁花併湊一個繽紛的永恒
 千萬的法門就有千萬種的輪廓
 没有對與錯

 在空的月台中
 當下一班電車駛過心霊的‘自由之丘’
 那些生活與経歴 
 像軽而易挙所唱出的歌
 當定義落入了麈土之後
 落葉将採擷一段經論
 夾在近代的書本裏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當思維的楼層 墊起了脚尖
 翻動了經典
 標本裏的旋律
 飄来飄去

 終於了知
 那重覆的楽音




 
 

記憶的咖啡色

 
 對於慣有的名詞
 開始起了疑惑
 當青不再是青 白不是白
 紅不是紅
 河流也不再是河流
 那月亮也不再是所見的圓

 漢字的架構組合
 也変得零零落落
 模模糊糊的
 電車 快速通過
 午後的三點多鐘
 許多的沈澱
 都淹没在紅茶與咖啡
 短暫的甦眠中

 記憶些什麼
 或意識在閲覧著什麼
 或坐或臥
 一條毎天的道路
 走過細碎的風雨
 深情都変成黄色的土石

 那張風景的臉
 為了記念自己的出走
 将所有的命名
 都漆上了咖啡色



 
 

街上的提琴手

 
 那髪色和衣服一様的皺
 時間已過了末班車
 猶豫是深陥在人海裏的可楽
 打開就要溢出許多的泡沫
 
 如果有一點的等待
 如果有一點的焦灼
 那或許是影子落寞在
 異國他郷的浮浪者

 我開始想起他的語法、
 他的幽黙
 以及夾帯的憂愁
 一些無関痛癢的旁白
 肩上一只潘朶拉的黒盒
 夜晩頸著興奮的弦楽 
 継続拉著
 距離划出緩緩的太極 
 向左又向右

 他的迷是一群喜歡在冬季裡
 唱著秋天的歌曲
 紅紅緑緑 男男女女
 合著雨點就要走開的人群

 雲是聴不聴的 
 要不要走的
 提琴手



 

一首叫月亮的歌

 
 秋天就這様鑽進擁擠的車廂裏
 両旁佇立的眼睛
 還不停地在敲打著簡訊
 不禁忘了星期幾的幾

 墨鏡是佯装早起的鳥
 坐上清晨的第一班列車
 卻是等著回家
 與陽光擦身而過
 
 一條叫做季節的河
 毎晩都敞開著大門
 一覧無遺的窓口和守在門外的狗
 都已懶得猜測
 什麼時候 又有台風
 
 這城已没有温情的掌声 
 太久太久
 月亮灘開一只簡単的皮箱
 翻出多年以前的歌
 天上的雲 稀稀落落
 地上的風 欲走還留
 現在是幾點鐘?
 
 抬頭望見月亮
 弯 弯 弯

九月的下弦

 九月是一條清涼的道路
  我順著逆時鐘在走
  脚歩軽軽地顚著
  並且拂拭地上掉落的粉末

  鏡子前那個匆忙離開的
  関燈動作
  還留有夏天尚未消失的灼熱
  
  當月亮還是下弦的時候
  你會背著自己的顔色
  在改札口的第一節候車線中
  短暫地凝望一下天空麼?
  
  在散場後寂寥的剪票声中
  秋天的風在寂静地聴
  廣場上許多的声音
  他們在談論著
  如何改装這座人間劇場
  在過於暗淡的時代裏
  営造出快楽的気氛

  七彩的霓虹和管弦楽
  以及過往的行人
  儘管踩著自己的顔色
  変奏的耳語和地上的積水
  流、流、流
 
  流過了九月的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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