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観寂聴ー讀余悦「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讀「余悦」有感之一

 「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無生亦無死、無死亦無生;
 這篇文章譲人連想到、‘賽斯’書裏的一個観念:
 為什麼死亡對生物而言是必須的?

 那是由於不断更新的能量,無法再被轉譯至肉體。
 以人類的認知、生命脱不了佛家所講的「成、住、壊、
 空」、到最後終将歸於塵土、、。

 所有循著自然的~生成、熟稔、衰落、消滅的這個公式
 、是「不可逆」;然在‘道家’的説法:「順為人;逆為神」、
 認為生命的起源在於「両神相搏、合而成形」。這種不可思
 議的陰陽媾合的玄妙、和歴史上許多神鬼的典故、卻有其異
 曲同工之趣。

 有太多的霊魂承載両了人間的千百態、無形中、延伸了凡
 人的想像力、使得人們處在現実中的無奈、或者説宿命在叧
 一個層次的世界裏、得到了「解脱」。

 我特別偏好「牡丹亭」、劇中的杜麗娘、「因情而病、
 因情而亡、又因情而生」;這種力量的主源来自深情、而
 深情是心中的羽翼、得以超越了識神。即是是‘苦想’、也
 是一種甘願和認同、這一認同、有如意識的再造、可以超脱
 心中的自己、和肉体。這種深念的関注、所延伸出這様、那
 様的想像、生命也因此生動了起来。

 生活裏有了這些故事、不管是虚實、幻想、牽連、憧憬、
 、、或多或少的従中窺視了生命的意義、和生死的「奇幻」、
 這種奇妙的感覚、譲我們心甘情願地感動!

  我彷彿聴見有人在‘倒背如流’地在説著一則則古今的神
 話、憑空去揣測和想像那故事裏的情節、哲人日已遠、那
 些人卻不断在戯台上、活生生地跳躍在眼前。

 如「覇王別姫」裏的一句:不瘋魔、不成佛!

冬季裏的12月

 早上的陽光、循著階梯的反差
 打亮毎個上楼的髪
 拾階而上
 時間卻循著灰白相間的石階
 踩著忙亂的歩覆
 慢慢而下
 
 ・・・・・・・・・・・・・・・・・・・・・・・・・・・・・・・
 在漫長的冬季裏
 ‘聖誕節’彷彿是唯一被期待的日子
 也彷彿是過多装飾的日子

 這一天、
 不管你、喜不喜歡、忘不忘記 
 這一天的前夕
 大街小巷裏 身辺所有的
 話題、街景、色彩與歌曲、、、
 無不在提醒你
 這一天的来臨
 而過了這一日、所有的燈飾、所有的
 閃燦、紅緑與歌声、、、
 也将一一地沈寂
 
 
 像冬日早晨的太陽
 温暖起、寒涼的心情
 一種振奮與欣喜
 卻到了夜晩、除了風、黒
 夜與蹣珊、陪著歩覆的
 時間的影子


 
 

這個季節没有詩

 趕上最後的一班電車
 一個中年男子幫我把夾在車門外的衣角
 拉了進来、門終於関上
 我一直低著頭 連道謝也没
 又上完一堂課、心裏沈甸甸的
 打不開任何的一把錀
 想起那本擱在架上、一首陳舊的泛黄的偈
 「心是根、法是塵;両者猶如鏡上痕
  痕垢盡時、心始現;心法雙忘性即真」
  (~達摩血脈論)
 書櫃裏多了幾本厚厚的「原古書」
 仿古的字、簡調的封面、配上印刷不良的紙質
 就這麼公諸於世、但有心人還是趨之若鶩
 這是否是一再被翻版、卻不重印的書

 我一時讀不了、終究會将它一一地流覧
 而祂也将慢慢絶跡於世
 想想、這書和那句
 是否有些許的関連?
  
 落葉和季節已如此的深重・・・・




 
 

  
 

清晨初冬二三句

 清晨就被遠方灯油的叫売車給驚醒
 天空仍是一片白澄澄的藍
 欲眠欲醒的灰濛
 硬生生地清抹著冷淡
 昨夜似乎下過雨

 隨手掀開一簾窗景、卻是太早来的冬季
 這般飛逝的日子
 像好久好久没再聴到的
 按下相機快門的清脆聲音
 在咖啡的濃郁裏、滴撘幾聲的快感
 像是剛学習的易経與太極
 符号與線條緊緊依偎著
 透露著下一季的冬雪訊息
 
 日子都太過蒸氣、稍稍呼一口氣
 清醒或靜寂都一一淡然在宿命裏
 有一本被雨淋濕的書皮、在呵護與
 烘乾之後、仍硬生生地
 撑不開記憶的胸襟
 無可奈何地、皺摺著、皺摺下去
 我仍帶著出門、背包裡永遠有 
 一本没有名字的詩集……………



 
 

一首叫做‘偈’的名詞

 
 當古老的詞彙被新的語句覆蓋過去
 猶疑淌在深沈的河岸 翻来覆去
 我従森羅萬象的鍵盤裏
 再如何 也検索不到‘你’
 
 當右鍵成為無効的下意識
 你必須多按幾次
 才有更新的動作
 許多的經論 
 註解的意義如飛舞的草原

 一路上有幾盞的光明
 落葉趕在秋天之後
 要與繁花併湊一個繽紛的永恒
 千萬的法門就有千萬種的輪廓
 没有對與錯

 在空的月台中
 當下一班電車駛過心霊的‘自由之丘’
 那些生活與経歴 
 像軽而易挙所唱出的歌
 當定義落入了麈土之後
 落葉将採擷一段經論
 夾在近代的書本裏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當思維的楼層 墊起了脚尖
 翻動了經典
 標本裏的旋律
 飄来飄去

 終於了知
 那重覆的楽音




 
 

記憶的咖啡色

 
 對於慣有的名詞
 開始起了疑惑
 當青不再是青 白不是白
 紅不是紅
 河流也不再是河流
 那月亮也不再是所見的圓

 漢字的架構組合
 也変得零零落落
 模模糊糊的
 電車 快速通過
 午後的三點多鐘
 許多的沈澱
 都淹没在紅茶與咖啡
 短暫的甦眠中

 記憶些什麼
 或意識在閲覧著什麼
 或坐或臥
 一條毎天的道路
 走過細碎的風雨
 深情都変成黄色的土石

 那張風景的臉
 為了記念自己的出走
 将所有的命名
 都漆上了咖啡色



 
 

街上的提琴手

 
 那髪色和衣服一様的皺
 時間已過了末班車
 猶豫是深陥在人海裏的可楽
 打開就要溢出許多的泡沫
 
 如果有一點的等待
 如果有一點的焦灼
 那或許是影子落寞在
 異國他郷的浮浪者

 我開始想起他的語法、
 他的幽黙
 以及夾帯的憂愁
 一些無関痛癢的旁白
 肩上一只潘朶拉的黒盒
 夜晩頸著興奮的弦楽 
 継続拉著
 距離划出緩緩的太極 
 向左又向右

 他的迷是一群喜歡在冬季裡
 唱著秋天的歌曲
 紅紅緑緑 男男女女
 合著雨點就要走開的人群

 雲是聴不聴的 
 要不要走的
 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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