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的問題

 
 你終於換下繁覆的外套
 穿上素樸帯點花色的浴衣
 不知該不該問你
 那温度是否剛好可以
 沐浴 這過於焦慮的雨季
 這不断襲人的声音

 我不得不提早放下
 執著的檔案夾
 回頭看看天橋上
 漏著連夜的雨
 還在自弾自唱的
 歌曲
 
 我不得不提著一紙
 巻宗式的問答
 背著白色、黒色、青色的行人
 打開来
 擲地一声地問你 

 能不能徧袒左右肩
 給一個陌生人的
 匿名的問題

 
 
 

雨季

 

 跳過六月的雨
 所有滑行線上的羽翼都等著
 飛行
 所有飄逢的細雨
 都在哭泣
 
 只有按鍵下的声音
 正沿著窓辺走去
 你
 正埋首在尚未装訂成冊的
 詩集
 誰也不能吵醒你

 ・・・・・・・・・・・・


 

風都没這麼説

 
 車窓外的風像吹過平地的沙漏
 閃過眼底的是無可計数的
 反覆在一旁的影子
 你可以閉上眼睛 
 靠在回程的玻璃牆上 

 流連也好
 読到一則散文式的故事
 直到念頭也累了
 睡眠的角落 都被痛處一一療癒
 這些堆砌的文字 
 開始慢慢地消失
 
 像磚瓦在門前散置了
 許多的午後
 過往的人都歎息地説
 這麼道徳的屋子 卻堆了這麼多
 世俗的垃圾
 屋子的上空是青色
 下層是毎個被風吹過
 的 混雑的
 積圧的渾渾厄厄


 而風不知所措
 ・・・・・・・・・・・・・・・・・・・

未知的風景

 五月的休假日裏、前三日、天清気朗地、窓外没有半點
浮雲;之後、細雨連綿地、像過早来臨的梅雨季。
在忙完一些活動後、継又乗車趕往人煙稀少的山梨。

一路上完全没有黄金假期、人擁車満的情;倒是熱情的陽光
、舖過一幢幢、深深浅浅的緑、削過山裏的小屋、沿著富士
山麓、幾度山林、川流都怔忡在眼底、在自然的呼吸延伸真
理的質疑、在心中重組映像的版図。

 而自新聞上的数據、所読出於今年的黄金假期中、最熱門
而長列對伍的幾個人気景點的統計来看、排名首位和第二的、
分別是:装置快速付費的‘ETC’、以及在東京国立博物
館的「国宝 阿修羅展」、在短短幾日、熱絡的参観人数。


 這両件、在不景気的経済環境中、看似毫不相関的事、
而「 阿修羅展」、在二週後、達成五十萬人数的参観熱、
来看其背後意味著什麼?是現代人一種異於往昔的‘向外
抒解’的出遊、而走向尋求自我心霊的探索?
是以為「阿修羅」也是天界神佛?還是對「阿修羅」的一
種好奇而前往?

 阿修羅像是於天平6年(西元734)、光明皇后為憑弔母親所
造像之雕像、歴経戦、大火幾度的天災、至今已有1300年以
上的歴史、以日本文化重要財産而傾仰鑑賞者、應不在少数、


此回於、国立博物館展列時、更能透過正面的玻璃、360度
角的鑑賞到這國寶級的「阿修羅」像;或許、這刻画出神、魔
之間「心之葛藤」的諸像表現、更透識了人們千萬種的内心世
界。

 許多的正反的理念中、是是而非、絶対與非絶対的、都是肉
眼所生的結果、而這個世界充滿了無限的不確定性,一念是「
菩提」、一念是「修羅」;人類有限的認知力讓每一個人都只
能看到無限可能性的極小部分。許多有限的認知對於無限的不
確定性」時,每一個人自身的問題都必然是充滿著未知的「風
景」不確定的‘進行式’、是可能的未知於的不確定的未知。

總是不斷地問到為什麼?「生命」在心中的意義是什麼?
因為沒有一個有完全相同的價值觀。重要的是找尋答案的過程
;那樣的過程對人和環境都變得更敏感,對生命形式也似乎變
得更尊重。

有時、只想遠望更遠的遠處;
而忘了俯身而来的其實就是‘風景’。

講台上空白的一分鐘

  我們暫時忘記了天地、
 上台與下台的歩履
 那並非専注就能完成的儀式
 静默是一段時間的分水嶺
 我們反覆探索
 随時被會思緒搗椊的冰柱

 在練習存在與不存在的板書中
 款款地傾一杯壺
 那不思善與不思悪的真義
 如何以尺 丈量距離

 那残餘在桌上的茶漬
 用以粗布短衣拭去
  條理的紋路
  一些註解的言語文字
  都是為過去、現在、未来的種種
  感悟
  如電如露

  若一個翻書的手勢
  就能看見自己久久未被読出的心事
  那空白與恰到好的一分鐘
  都是霊魂用以當下
  所傾出生命的醒壺

不捨

  ~致故人萍

 微微的風
 不温不愠地如一朶呵護在暖簾裏的
 花朶
 正等待風乾以後
 永遠地被定型
 
 我夢見 走進你不陌生的教堂
 以一首人生的聖歌 不断地
 悲喜探尋
 而記憶卻爬上危楼的鷹架中
 毎往下看 就要跌入深谷的無底

 你説 不要在屋簷下
 逗留太久
 因為寂黙将會侵襲毎個細胞
 而撞撃在無意識的眼瞳

 在涼蔭的樹下
 有一群遊戯和蘯著鍬千的孩童
 都聴見了歌声
 他們要大人都走進快楽
 不要回頭
 
 当你想起我 我
 想起你的時候
 就在屋裏點起一盞燈火
 譲微光透過窓簾
 傾出生命的左右手
 不會忘任何
 任何的不捨・・・・

 



 

 
 
 
 

五月裏白色的康乃馨

  
 我就是這様地
 穿過擁擠的人群
 来到時光的辺縁
 面對無数的質疑的問号
 
 總是垂首著不能再低的頭
 那無法告知的身世
 如那長在路辺的鈴蘭
 曾經一一的褪色
 又曾在春天的尾声
 和青色的葉瓣
 参差不齊地唱歌
 
 過程是陰、陽、頓、挫的人生語調
 最後的結果 是含苞在微笑裏的
 一朶
 離開了土壤還有綻放可能的
 白色的康乃馨
 
 我便是這様走回空空蕩蕩的家
 被宣告行踪不明的故郷
 有一刻是 雲
 有一刻是 雨
 叧一個未知的海是天空
 當我找不到等候時光的人
 再踏過擁擠的土壤
 在花開的季節裏
 濃密的温香
 
 夾帯著根塵相繋的潤澤
 之後
 還要再走 再走
 走得更遠 更遠
 走進無盡期的荒涼裏・・・・



 
 
 
 
 

了無心緒地読著一封封朋友転送来、好一段時間、都未曾被打開的信、 夜深人静、間接点到這則礦泉水的広告短片 一對恋人在彼此對愛情的認知上的差異、或是執意 終究要面對分手的現実 広告詞説的妙・・・・就差那‘2%’ 那即是彼此的信任 在愛情的成分裏、占得那麼少、卻又那麼的被...